现代长篇小说。洪灵菲著。上海亚东图书馆1928年9月初版。作品描写大革命时期进步青年冲破家庭阻力和个人痛苦，投入革命运动的艰辛生活历程。作品主人公、高中毕业生李初燕与嫂子秦雪英产生了爱情，虽然他们出于伦理的约束，都理智地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但精神非常痛苦。他父亲看到李初燕精神不佳，便让他去省城投考，与同乡张子旷一起考上了高等师范。入学以后，李初燕感到寂寞苦闷，与嫂子旧情难断。后来，在一些外国文学作品的陶冶下，性格渐渐开朗起来。他父亲为他定了亲，要他寒假回去结婚。李初燕执意不从。父亲骂他不仁、不义、不孝、无礼，无信，并以断绝关系向他施加压力。暑假回家时，除了嫂子秦雪英对他依然如故，别的人都很冷淡。他无法在家中安身，只得到张子旷家里借宿。张子旷的妹妹张丽云非常赞赏他抗婚出走，并祝愿他的抗争取得胜利。但张子旷却不以为然，劝他回家向父亲认错。第四天一早，李初燕不辞而别，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好向旧势力屈服。婚后，李初燕并不幸福，妻子和嫂子产生了矛盾。张丽云也因为他不辞而别不能原谅他。李初燕非常苦闷，常常以泪洗面，变得十分忧郁、消沉。不久，家乡发生了水肿病，哥死嫂病，李初燕离校回去吊唁，但又不敢久留，怕和嫂子旧情复炽。省城大革命爆发以后，李初燕抛弃了个人感情的痛苦，积极参加各种演讲和宣传活动，表现了空前的热情和过人的才干。他虽然过着贫困而窘迫的生活，但却觉得非常充实。第二年，反动派发动了反革命政变，李初燕也受到通缉。他逃到乡下避难。不久，局势越来越严重，他的家境也越来越坏。李初燕为了不连累家人，更为了参加新的斗争，便再次出走，踏上了新的征程。作品描写了主人公在大革命影响下生活道路的转变过程，揭示了广大青年积极投身大革命的历史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