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中篇小说。巴金著。上海开明书店1931年1月初版。小说以1925年的“五卅”事件为背景，直接描写这个事件所引起的工人运动和学生运动。作品力图“写一个小资产阶级在这事件中的多少有点盲目的活动，以及由活动而幻灭，由幻灭而觉悟的一段故事”(《巴金文集》第1卷341——342页)。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吴养清和工人积极分子王学礼，是作品中着力刻画的两个人物，将这两个人作了对比和衬照。吴养清被“五卅”事件激起了强烈的爱国激情，愤慨激动不能自抑，到处奔走，宣传鼓动，唤醒人们起来斗争。他这种单枪匹马式的蛮干注定失败。在中外反动统治者的联合压迫下，罢工无法坚持到底，除了复工别无出路。在爱情生活中，他对所爱恋的程庆芬束手无策，只能眼看着她死去而找不到更好的出路。这一切都因为他脱离群众，处于软弱无力的地位，没有找到正确坚强的组织领导与政治思想领导。工人先进分子王学礼的思想性格也不是健全的，他看到吴养清的弱点，指出：“你不能够了解我们工人。你只知道怜悯，然而我们工人所需要的却是超于怜悯以上的东西。”但他自己在政治上也远远没有成熟。在不利形势下，他仍一味蛮干，“要是再不行，要饿死大家一齐饿死！索性把事情弄烂，大家都活不成！”作品反映了中国革命所经历的艰难曲折过程。小说出版后，与作者的另一部小说《新生》曾被国民党当局以传播“普罗意识”、“鼓吹阶级斗争”的罪名禁止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