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长篇小说。张洁著。初载《十月》1981年第4—5期。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2月第1版。书前有作者“谨将此书献给为着中华民族的振兴而忘我工作的人”的题辞和《写在前面》：“人生是什么？有朋友说：‘人生是苦中作乐。’‘不！’我说，‘人生是和命运不息止的搏斗.’”小说发表后，作者细心听取各方面的意见，从思想内容、人物形象到语法修辞进行了认真细致的修改加工，4易其稿，删改100多处，重新改写部分占全书三分之一。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7月第2版。书前有张光年撰写的《序言》。卷首保留作者题辞，去掉《写在前面》。修改本保存了原版的精华，思想上、艺术上有显著的提高。

本书是作者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正面反映中国工业改革和“四化”建设题材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作品以重工业部为背景，描写新时期改革势力与守旧势力之间围绕工业体制改革所展开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书中展现了部、局、处、科、厂、车间等各级干部和秘书、青年工人、记者及市民等各种人物对待改革所持的不同态度以及他们各自不同的家庭生活，歌颂了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献身于工业战线体制改革的人们，揭示了体制改革和社会生活包括爱情、婚姻、家庭生活中种种尖锐的问题，抨击了因循守旧势力和陈腐的道德观念。作品着力塑造了副部长郑子云、汽车制造厂厂长陈咏明、车工组组长杨小东等锐意改革的人物形象，也生动描绘了部长田守诚、副部长孔祥、车间主任吴国栋等风派或思想僵化者人物形象。小说中有的地方议论大于形象，但整部作品结构新颖，心理描写细腻，细节生动传神，语言简洁而泼辣。这部小说问世，标志着张洁的创作发生了重大变化，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小说在《十月》杂志上发表后，立即引起热烈争论，曾经成为首都文坛乃至社会上一个惹人注目的事件。修订本出版，受到文学界普遍赞扬。张光年在《序言》中说：“现在，这位女作家从自己织造的精致的、时而织进淡淡哀愁的纱幕中走出来，大踏步地走上新时期工业战线新旧斗争的战场，这是应当鼓掌欢迎的。我们看到，作家的视野开阔了，心胸开展了，笔底也显得挺拔泼辣了。”长篇于1985年12月获全国第二届茅盾文学奖，获北京市文联文学作品奖;1986年4月获人民文学奖，同年由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连播。联邦德国阿克曼曾将本书译为德文于1985年由汉瑟出版社出版，次年民主德国出版阿克曼译本;1986年至1987年，瑞典、法国、挪威、芬兰、丹麦等国分别根据汉瑟出版社的版本转译出版；杨·戴乃迭将本书译为英文于1987年由英国弗拉戈出版有限公司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