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篇小说。王蒙著。初载《收获》1981年第3期。后收入王蒙小说集《深的湖》(花城出版社，1982年版)。这篇小说写于美国衣阿华国际写作中心。小说主人公曹千里是一个音乐艺术家，由于57年“反右”给他带来的政治厄运，被下放到新疆劳动。在一个多雨的夏季，曹千里骑着一匹杂色病瘦的老马，到深山的一个牧场去执行任务。小说就写曹千里这次骑马进山一路上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在路上，曹千里看到大自然美丽的风光，接触到少数民族兄弟的生活，受到他们热情友好的款待，还经历了一场突至又倏去的暴雨。他的悒郁的心情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变得开朗了，他放声高歌起来，杂色老马似乎也变得精神抖擞了。小说里用了意识流的手法，但生活场景、心理流程又都是现实的产物。小说的主题是表现一个敏感的、爱国的知识分子报国无门的苦闷以及他在逆境中仍能奋发，仍能振作志在千里的精神力量。小说有的地方采用了幻设手段，例如让老马与曹千里对话，产生了瑰奇迷离的艺术效果，引起了读者和评论家的浓厚兴趣，并展开了争鸣和讨论。该篇被译为英、日、俄多种文字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