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短篇小说集。废名著。上海开明书店1931年10月初版。书前有岂明(周作人)《<枣>和<桥>的序》。集内收《小五放牛》、《毛儿的爸爸》、《四火》、《李教授》、《卜居》、《文公庙》、《枣》、《墓》等短篇小说8篇。这些小说多以散文的笔调，抒写了衰落破败的乡镇社会的风土人情，同时也描绘了挣扎在生活最底层的农民、小知识分子所表现出来的达观胸襟。首篇《小五放牛》记述了陈大爷由于妻子与人私通，因此落了个“老乌龟”的绰号。但他却依然“着衣吃饭，困来即卧”，与放牛娃小五打牌嬉耍，在近乎童稚的朴讷中寻求自我解脱。《四火》描写因无力娶妻而寄居在寡嫂家中的四火，为帮助嫂嫂养育侄儿，在肉铺里捉猪打杂，出卖苦力。被老板解雇后，他又遭到嫂嫂的辱骂。然而身处困境的四火却四处游荡，酗酒行窃，自得其乐。《卜居》描述诗人A君，因为要写诗，便想“做隐士”。可他四出寻访，始终觅不到一片安宁的“净土”。《枣》则以一个旅客的自白，叙述了一位怀有“安息之念”的游子，“孑然一身”客居在仅有两棵枣树相伴的会馆里。当他得知新来的青年同乡正设法将其亡妻的灵柩运回故乡时，一片乡愁便油然而生。与废名的其他小说一样，本集所收的作品语句突兀、奇俏，行文跳跃大、转折多，‘具有唐人绝句的特点”(废名《废名小说选·序》)。因此被人认为晦涩。岂明(周作人)在《<枣>和<桥>的序》中指出，废名小说晦涩的原因是“由于文体之简洁或奇僻生辣”，以“简炼的文章写所独有的意境”。同时他又认为，废名的小说“不象透明的水晶球，要看懂必须费些功夫才行”(《中国新文学的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