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诗人。字亦元，又作亦园。湖南湘乡人。光绪年间进士，官刑部主事。“嗜学，初治训诂，通《周官》、《春秋》、《穀梁》。史习新旧《唐书》。文法《骚》、《选》。诗多凄艳，似玉溪。好读书，通古今治法，慨然有经世之志”(《清史稿》卷486本传)。曾以个人之力搜集清朝中央政府各部门及全国各地区的财政收支情况，著为《光绪会计录》一书，于光绪二十二年(1896)印行。书中大声疾呼，必须“卧薪尝胆，举数百年相沿之成法而尽变之”。“速变则救天下之全，迟变则救天下之半，若终不变则不忍言矣！”(《<光绪会计录>序》)并主张“分别中西”之异同长短，“然后参以本国之情势，斟酌损益本末先后”(《政务处开办条例明辨》)，决定对西方政治制度的取舍。工于诗。王式通称其“作诗之旨，力戒平易，亦屏除险怪”。善于“以诗寓史，悱恻缠绵，讽谕之遗，归于忠爱”(《<雁影斋诗>序》)。其诗多忧时感世之作，含蓄蕴藉。如《湘君》云：“青枫江上古今情，锦瑟微闻呜咽声。辽海鹤归应有恨，鼎湖龙去总无名。珠帘隔雨香犹在，铜辇经秋梦已成。天宝旧人零落尽，陇鹦辛苦说华清。”此诗为吊珍妃而作，哀婉凄绝，尝为人传诵。著有《雁影斋诗》、《庚子国变记》、《庚子传信录》和《政务处开办条例明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