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长篇小说。莫应丰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出版。初稿写于文化大革命期间，粉碎“四人帮”后重新回忆整理。这部作品于1982年获首届“茅盾文学奖”。它是中国第一部正面描写“文化大革命”的长篇小说。作品描述了1966年末，空军新编第四兵团司令员彭其因反对“四人帮”的死党吴法宪搞的形式主义，被责令写“反党”活动的交代材料；政委陈镜泉也因执行所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被揪斗。彭其在逆境中，仍坚持教育文工团的造反派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并设法保护被批斗的老战友、管理处长胡连生。宣传部长江醉章却乘机挑唆造反派向“中央首长”告状，把矛头指向彭其；又趁机与彭其的秘书邬中勾结，绑架了彭其。政委命令他放人，“北京首长”却命令把彭其押送到北京批斗。彭其在北京被批斗了半年，但始终坚贞不屈。“首长”命令撤销他一切职务。彭其于1968年农历除夕夜，冒着风雪到天安门喊冤，不料被风雪吹到玉带河里，老工人赵开发救起他，并把他送进医院。1969年，江醉章背着政委，把彭其家属赶出司令部大院。彭其从北京被押送回来，只见到妻子、女儿一面，就被投进了私设的监牢，过着非人的生活。江、邬一伙企图把彭其活活整死。战士赵大明把这个情况报告了政委。彭其被救出后，周总理亲自打来电话，要他到北京汇报情况。彭其一家悲喜交集，群众欢欣鼓舞，而江、邬一伙却恐惧万分。

小说表现了革命者不甘屈服，在逆境中坚持真理，勇敢抗争，奋然向前的战斗精神。在众多的人物形象中，彭其是作者着力塑造的典型人物。莫应丰说：“我写这部小说动机，是想说几句真话。……所谓真话，就是事件的本来面目。……彭其并不是生活中哪一个具体的将军，他是一个综合的形象，是属于一类人物的代表。……我的动机就是希望那些丧失信心的人振作起来。因此，我把彭其当作主人公来写，并且着力写出他身上那种磨灭不了的希望光芒”。(《谈彭其形象的塑造——给黎之同志的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