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长篇小说。陈铨著。上海商务印书馆1935年1月初版。小说主人公王德华是四川某乡镇王团总的儿子，从成都高等学校辍学回乡。他有世俗的同情心，敬重乡里革命党领袖刘华廷父女。当他得知革命党柳莲青被捕时，不惜重金打通知县，将柳释放。他自己却没有人生目的，醉心佛学，彷徨歧路。他曾对破落乡绅张八胡的女儿落霞说：“只要能够得到你这样的美人，什么革命不革命也不在心上。”当时川南革命形势发展很快，刘华廷父女正筹划中秋节起义。刑名师爷陈跛三爷探得消息后，同衙门勾结，大肆逮捕革命党人。陈为报私仇，竟将与革命毫无瓜葛的张八胡父女抓去，王德华心如刀割，直闯公堂责问，被知县按咆哮公堂罪入狱，不久他被父亲保释，乡里43名革命党人连同落霞父女惨遭杀害。一个多月后，陈也遭到报复，他被暗杀并挖去心脏。次年春，德华与表妹采苹结婚。不久，辛亥革命成功。德华在失落彷徨中归于冷静，认识到现实生活的险恶与悲凉。小说展示了一幅辛亥革命风暴到来之前，四川乡镇中持各种不同人生观的人在险恶的政治势力挤压下的分崩离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