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篇小说。陈国凯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11月初版。后收入《陈国凯小说选》(工人出版社1985年4月初版)。小说描写“文革”期间一个科技工作者家庭的遭遇，表现了无辜受害的善良人们所付出的血泪代价。卓有贡献的工程师徐克文为人正直，才华出众，事业心极强。妻子余丽娜美丽，善良，有才能，是他的如意伴侣和事业上得力的助手。他们和老同学丘建中都在S市南方冶炼厂研究所工作。丘建中因曾追求余丽娜未成，对徐克文有宿怨，后见徐克文升为工程师、副所长，更怀恨在心。“文革”运动开始，技术业务上是“草包”的丘建中，很快表现出“政治”才能，成为左右厂里局势的红人。他佯装公正、善良、却害死没保他“当官”的岳父、耿直爱才的刘总工程师。他暗中制造徐克文的“弥天大罪”，致使徐克文锒铛入狱。之后，又打余丽娜的主意，遭拒绝。余丽娜自丈夫抓走后，受尽折磨。大女儿被逼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儿子也准备铤而走险。在绝境中，为了儿子的前途和保全被抄走的丈夫的珍贵资料，完成丈夫的嘱托，她忍辱嫁给丘建中。“四人帮”垮台后，徐克文重返工作岗位，立即投入到“新一号”工程试验中，余丽娜觉得对不起前夫和孩子，以死殉情。她在给徐克文的遗书中诉说自己的血泪代价。而作恶多端的丘建中为谋私利又耍新花招，但面对他的是应有的惩罚。他在失败的哀伤中，仇恨的烈火又燃烧起来。小说深刻揭示了崇高和卑劣这样两种人的精神面貌，展现了一场真善美和假恶丑的搏斗。作品中过去和现在相交叉的表现方式，人物心理的细腻分析，形成独特的艺术格调。徐克文、余丽娜、丘建中、余惠玲、李文玉等人物形象性格鲜明，各具风姿。作品获《当代》文学奖和广东鲁迅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