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篇小说。张抗抗著。初载《收获》1981年第3期。百花文艺出版社1981年9月初版。小说反映80年代初青年一代对爱情、婚姻、理想的不同抉择。散课了，青年女工陆芩芩走出业大，去未婚夫傅云祥家过星期天，想到两个月后就要结婚，心情沉重，不情愿地跨进傅家门。傅云祥和朋友正在麻将桌上“空忙”，他们围绕吃、喝、玩、乐谈论现实和未来，芩芩觉得生活不应象这个样子。她借故返校。在教室里，她出神看着窗上的冰凌花，仿佛看见诱人的“北极光”。幼年时想跟舅舅去找“北极光”，在农场向傅云祥谈“北极光”遭嘲笑。芩芩在恍惚中追寻过去的事。这时，她碰到日语系大学生费渊。听他谈对现实的看法，觉得尖锐、深刻。也感到他冷漠。此后，芩芩常找费渊。有一次向他问起“北极光”，而他根本不相信有什么理想圣光。在他宿舍里，芩芩碰见水暖工曾储。之后知道他也是业大学生，并了解他过去比费渊还不幸。曾储朝气蓬勃、热爱生活、有远大理想又脚踏实地，给她留下美好的印象。一天，傅云祥拉芩芩去照结婚像。她思绪翻腾，想到可以没有一切但不能没有“北极光”，于是跑出照相馆。她把与傅云祥决裂的事告诉费渊，企求帮助，但得到冰冷的回答。芩芩觉得自己不爱傅云祥也不爱费渊。在万分痛苦之时，曾储伸出热情的手。芩芩认定他就是自己追求的人。她向他问起“北极光”，他回答知道，向往过，现在干的修暖气管劳动，虽不发光，却也发热。他们找到了精神与生活的正确道路。小说发表后产生较大影响，并引起争议。关于陆芩芩形象的塑造，有人认为她是一个不断追求人生意义和真正爱情的社会主义新人形象。有人认为她追求的爱情和理想非常虚飘。还有人认为她朝三暮四、喜新厌旧，不是社会主义新人。关于傅云祥、曾储的评价也有不同观点。小说以心理描写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