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长篇小说。陆地著。第1部《长夜》(上、下册)，中国青年出版社1980年1月初版；第2部《黎明》(上、下册)，中国青年出版社1984年12月初版。这部100万字的革命历史题材小说，以1915年北京学生发难，继而席卷全国的反对袁世凯政府的风潮为序幕，结束于工农民主政权诞生的1931年，着重描写中国西南地区的革命斗争风云，展示这段历史中的各种人物，尤其是知识分子的奋斗、失败、前进，或停滞、倒退、堕落的不同坎坷命运，揭示了中国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作品主人公韦步平从小有一颗“为不平”的童心。1915年春末夏初，组织“中流社”参加讨袁示威游行，被学校开除后，跻身行伍之列，栖息于军阀营垒之中。他不满军阀腐败的生活，挂印而去，准备出国寻求救国真理。途中遇到孙中山，一席长谈之后决定出任岚山知县，刚到任即被原知事、他的结义同学谋杀未遂，逃到瑶寨组织工农群众，成立旨在“打倒强权，反对剥削”的“三三会”。智取县城失败后，他决定顺应国共合作形势南下广州寻找出路。第2部写韦步平在广州获得言真的爱情，经她帮助进入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学习，亲聆毛泽东、周恩来的教诲，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结业后回广西组织农运。1929年底武装起义成功，建立了北江工农苏维埃政府、工农红军。在斗争最激烈阶段，他失去警惕，被假特派员窃取政委职务，遭到暗算，几乎断送工农武装。在关键时刻，上级来的特派员言真出现在他的面前，于是立即传令翦灭内奸和特务“政委”，挽回损失。可是由于伤势过重，在革命进入新的转机时，他却闭上了眼睛。小说人物众多，线索纷繁，矛盾复杂，场面广阔。除有分寸地描写了主人公性格的丰富性和复杂性之外，还塑造了各类性格迥异、走着不同道路的知识分子形象。色彩斑斓的西南少数民族风俗、场景的细腻描绘，显示出鲜明的民族特色。第1部获1981年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长篇小说1等奖。卷首有作者《把话说在前头》，卷末有其后记《一本书引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