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中篇小说。巴金著。上海开明书店1933年1月初版。收《序》1篇。1937年6月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修改版，增加《后记》1篇，列入“文学丛刊”。小说展示了旧社会矿工们悲惨的生活画面。木工学徒升义和一个公馆里的婢女银姐相爱了，升义为了想赚到300块银姐的赎身钱，以5块钱的定金应招到矿上去做工，临行前他把这些钱留给了银姐。第二天，升义等十多人在黄昏时到达了矿区——“死城”，在这里矿工被人叫作“砂丁”，5块钱的定金成了他们5年的卖身钱。年轻的吴洪发想回去而遭毒打。次日，天刚发白，他们就被矿警们上了脚镣押到矿上。井下“工作永远是单调的”，而且一点也不能休息。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妄图逃跑的被矿警打死了，不堪忍受折磨的上吊自杀了。吴洪发因先前被打，得了病，不久就死了。顶替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癞头和尚，他因杀了勾引他老婆的富人，而遭通缉，来“死城”寻活路。他在矿上赚了钱就去赌，把钱输光了，又跑回来做工，他告诉大伙：“我在这儿也不过六七年光景，我就看见死了一百多！还有逃走被枪打死的也有好几十。”最后升义等都凄惨地淹死在矿井里。银姐也“被繁重的工作、没有结局的等待和那难堪的寂寞折磨死了”。作者在《序》中指出，小说“里面也有我的同情，我的眼泪”，“我的愤怒，我的绝望”，“但这并不是一切”，作品中有“掩藏在绝望和忧郁下面的光明和希望”，“我不会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