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历史演义长篇小说。5卷34回。原题空谷老人编次。有旧刊大字本，卷首有“秦淮墨客”序，孙楷第认为作者即为纪振伦。有清道光二十年(1840)双桂堂刊本，20回。清光绪八年(1882)盛桂堂刊本5卷34回。另有集古斋刊本。

叙明初燕王朱棣取天下的故事。明太祖朱元璋在长子去世后，欲立太孙朱允炆为嗣，又有立其子燕王朱棣之意，犹疑不决。太祖把一密信交太监王钺收藏，便安心立允炆为嗣。燕王自比李世民，心中不服允炆。僧人姚广孝耸动燕王取天下，燕王从此操军买马，屯草积粮，等待时机。太祖崩，允炆登基，改元建文。诸王来奔丧，建文恐有变，诏阻之。燕王到淮安接诏，忿忿而返。齐泰、黄子澄等人奏明建文帝欲早除燕王，建文不肯。齐、黄派人察访燕王举动，回报燕王有变。建文降诏斥责燕王，燕王装病躲避诏书，杀报密人。燕王以“靖难”为名起兵，请杀齐、黄等四臣。建文帝令耿炳文率30万大军北上相抗，耿败。李景隆再次北征，亦败。燕王攻济州，久不下而归。燕王又以征东为名暗袭沧州得胜，又败于东昌。建立帝离间燕王父子，计未成功。燕王发兵南征，连破数城。建文帝假太后之命遣使讲和，遭拒绝。齐、黄等人见势败离帝遁去。此时，老太监王钺献出太祖留下的箧子，内有度牒3张，袈裟3套，僧帽3顶，僧鞋3双，剃刀一把。建文便剃发出走，到神乐观为僧。

燕王即帝位，改年号永乐，以为建文已死。齐、黄等处斩。建文帝的忠臣方孝孺因不肯草诏被诛灭九族共872人。正统时，64岁的建文帝回到京城。正统迎接入大内，造庵居住，至寿终正寝，葬于黑龙潭。

这部小说与《承运传》同一题材，但作者倾向不同，此者在于歌颂燕王英勇果断，彼者对建文帝充满同情和惋惜。它深刻地反映了封建社会家族内部争夺皇权的残酷性和野蛮性。小说线索清楚，矛盾集中，具有言简意赅的效果，其影响大于《承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