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短篇小说。方之著。初载《北京文艺》1979年第3期。获中国作家协会1979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小说描写了一个名字叫田玉堂的“不干不净、好吹好炫的商人”在40年人世沧桑中所形成的政治见解和生活信念。抗日战争期间，田玉堂亲眼看到唐河地区赫赫有名的地主家的少爷、大学生严赤带头“闹共产党”、组织抗日武装的事。严赤家有良田五、六十顷，还开着油坊糖坊，“他首先把自己家的产‘共’了买枪买马买子弹，自己跟当兵的泡在一起，赤脚草鞋，捧着粗瓷大碗喝稖头粥”。这使田玉堂觉得共产党“不简单，了不起”。他同严赤领导的新四军队伍有了来往，在去敌占区跑生意时为新四军捎买药品等紧缺物资，冒险掩护新四军黄司令的妻子杨曙过江治病。这一切，到了“文革”期间竟都变成了“黑关系”、“黑勾当”。当“无产阶级司令部”来人逼迫他“揭发交代”问题时，这个素来“好吹好炫”的商人虽备受酷刑却不肯“含血喷人”。他信奉的是“天地良心”：“我如果信口胡说，将来怎么有脸见人？怎么对得起共产党呢？”他虽不是共产党员，但却能为共产党着想：“冤死我一个不要紧，今后打起仗来，还有谁敢掩护你们工作同志呢？”正象黄司令员所说的，田玉堂“是个资产阶级，路路通”，但并“没有通林彪、‘四人帮’，比起那些‘干干净净的共产党员’要干净得多！”正象有的评论家指出的：“在短篇小说狭小的篇幅里，第一，大幅度地写历史；第二，突破必须以某种人为主角的陈规，选取商人充当‘第一号人物’，这两条，在七八年的短篇小说里闻所未闻……”(阎纲《小说史上光彩的一页——1979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评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