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篇小说。白桦著。中国青年出版社1981年出版。这是作者经过十年动乱后对半个世纪中国革命斗争历史思考后创作于70年代的重要作品。小说的主人公钟翎生于1927年大革命洪流中。出生后不久，生身父母就被叛变革命的国民党右派政府枪杀。此后，他先后被6个不同身分、不同年龄的母亲收养，在她们的抚育下成长，参加革命战争。6个母亲中有女学生、渔妇、山民、小偷、农妇等。钟翎出生入死，和平时期转入地方工作，先后出任县委书记、地委书记、某大钢铁联合企业党委书记。在即将调北京某部任部长之际，他回顾自己的一生，浮想联翩，感悟纷沓。特别使他灵魂震撼的是，在历次错误的政治运动中，受迫害的都是这些用乳汁抚养他成人的母亲。他身居高位，作为儿子不仅没有力量去保护她们，反而不得不参与那些迫害行为。小说运用时空交错的对比性结构将数十年中国革命的历史浓缩在有限篇幅中，具有较大的容量和一定的艺术概括力，小说倾尽全力塑造了6位充满母爱、血肉饱满、性格鲜明的母亲形象。特别是第一个收养他的那位女学生为了钟翎而多舛的命运。作品突出错误路线和人民利益之间的冲突。热情讴歌了中国革命的“母亲”——人民的形象。小说1980年在《收获》发表，立即以其深刻的内涵和独特的艺术形式，激起读者广泛反响。随即于1981年在香港出版，又于1989年译成法文由法国巴黎柏律风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