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中篇小说。巴金著。第一稿写于1930年底至1931年8月。1932年1月28日上海商务印书馆遭日军炮击，手稿及刊载此稿的《小说月报》1932年“新年特大号”均遭焚毁。1932年7月重写，连载于1933年《东方杂志》第30卷第4至11号。上海开明书店1933年9月初版。作品描写青年知识分子李冷从彷徨走向革命的痛苦和艰难的历程。革命者杜大心死后，李冷的精神受到很大的刺激。他恨这黑暗的社会，一面是灯红酒绿，一面是饥寒交迫，但他不知道如何改变它，对现实抱虚无主义的态度。不久，妹妹李静淑参加了革命工作，他的朋友们有的东山再起，有的投向革命，有的分道扬镳，李冷却仍然痛苦地徘徊在十字路口。他渴望革命，又没有勇气改变原来的生活道路。最后，李冷终于由于妹妹李静淑和爱人张文珠的帮助，好友亦寒和鸣冬的激励，革命者朱乐无的鼓动，离开了S市，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在A地，李冷积极参加工人运动。在工人罢工风潮即将爆发时，他遭到绑架，被关在著名的秘密屠杀青年的地方——H山。关押期间，李冷常常听到反动派杀害革命青年的枪声。在死亡面前，他有过恐怖，有过对生的留恋。他想起死去的母亲，想起为革命而工作着的李静淑和张文珠、为革命而献身的杜大心、为革命而牺牲了女儿的朱乐无，想到工人们信赖的目光，终于坚定了自己的信仰。面对反动派的屠刀，李冷明白自己的死决不是灭亡，而是新生——在人类的向上繁荣中找到新生。小说是日记体，文字朴实流利，结构简洁明快，特别是描写李冷从彷徨走向革命以及面对死亡时的心理冲突细腻真切，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