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长篇小说。废名著。上海开明书店1932年6月初版。内收岂明(周作人)《〈枣〉和〈桥〉的序》及作者《序》各1篇。全书分上、下两篇共43章，其中上篇18章，下篇25章。每一章节连缀成为一体，但又都能独立成篇。小说的部分章节曾以《无题》至《无题十八》为题先后刊载于1926年4月5日至1928年11月12日《语丝》周刊。作品描述了一出由旧式婚姻制度所铸成的婚非所爱、爱非所婚的生活悲剧。12岁的程小林放学回家，在路边掐了一把金银花送给一位正在放牛的小姑娘琴子。他俩原有“通家”之谊。于是由她奶奶作主，两人便缔结了婚约。小林乘此机会来到史家庄，与琴子一起玩耍，一起吟诗联句、习字作文。12年后，当小林重新回到史家庄时，他已是一位能背诵莎士比亚名句的少年公子。但久别之后再见到琴子，他感到她“无论如何已是昔日之人了”。同时，小林也会见了细竹。细竹比琴子小两岁，她们是堂姐妹，自小“相依为命”。他们3人一起黑夜提灯观赏桃花，清明上坟、编制杨柳球，又同上佛庙坐蒲团、学画画。然而这牧歌式的快乐生活却仍掩藏不住他们心中的苦恼。每当琴子一人在家，想起小林又同细竹一起外出游玩时，心中便十分惆怅，“恨不得把这个丫头一下就召回来，大责备一顿”。于是，琴子终于忍不住要求小林，以后再不要与细竹在一起。这轻轻的规劝把小林说哭了，而她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伤心的眼泪。作品文笔淡雅朴纳，意境俊美。孟实(朱自清)在《桥》一文中认为“全书是一种风景画簿，翻开一页又是一页”，“充满的是诗境、是画境”，且“每境自成一趣”。岂明(周作人)也曾指出，废名的作品“在现代中国小说界有他独特的价值者”，首先“是其文章之美”(《〈枣〉和〈桥〉的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