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长篇小说。李国文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5月初版。分上、下两卷。1983年12月再版。附有周良沛的《写在诗弦上的小说》(再版代序)。小说通过革命干部于而龙一生的遭遇和他一家人的命运，描写了他与他的对手、暗藏反革命分子王纬宇40年间生死搏斗的全过程，歌颂了共产党员和革命战士在艰难困苦的境遇中不屈不挠的高尚品格和人民群众在生活重压下表现出的美好情操。渔家小伙子于而龙轻信了高门楼王家“以鱼抵债”的许诺，破冰下湖摸红荷包鲤鱼，险些送命，被老红军从死亡线上救出，走上革命道路。40年代，他当了石湖游击队长，骑兵团长。解放后他率骑兵在荒圮的王爷坟建起现代化工厂。他学会了外语，掌握了管理知识，担任了厂党委书记兼厂长。十年浩劫中，他的职务被原石湖高门楼王家二先生王纬宇接替。由于王纬宇的幕后操纵和陷害，于而龙和全家历尽磨难。自诩是于而龙战友的王纬宇实际上是革命的投机者。他当初因不满封建包办婚姻、与地主家庭出现分歧而投奔抗日游击队，但他与汉奸哥哥王经宇藕断丝连，在革命处于艰难时更暗中勾结，叛变革命。1948年大年初一，他用“黑枪”暗杀了石湖游击队女指导员——于而龙的结发妻子芦花。芦花是一位被15块钱卖去当包身工的女子，人贩子见她奄奄 一息而将她投于石湖，被于而龙一家救起。按照长者之意，愿她作长子大龙的媳妇。她与大龙虽有深厚的阶级感情，但她爱的却是其弟而龙，并不顾一切和干而龙结成伴侣。在游击队里，她出生入死，是 一位威振敌胆的神枪手。她始终不忘受过的迫害，对王纬宇保持警惕，当她发现他与其兄勾结时，亲手处决了汉奸王经宇，并提着他的头颅面斥王纬宇。她为保护于而龙和游击队，遭王纬宇暗害。“四人帮”垮台后的第一个春天，于而龙为弄清芦花死于非命的原因，冲破重重阻挠，到石湖调查，依靠群众，终于查明了真相。小说构思新颖，格调清新，艺术境界开阔而含蓄。全书写1977年春天于而龙回乡3天的经历，穿插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开国后17年和“文革”几个历史时期的斗争生活。作品采用“蒙太奇”表现和“意识流”心理描写等艺术手法，把在不同时间和地点的人物活动错落有致地编织成一个艺术整体，历史与现实的画面迭合交错，形成腾挪跌宕的气势，别开生面。作者还用抒情诗的表现方式推展情节，使作品产生特殊艺术效果。小说成功塑造了芦花、于而龙、王纬宇、老林嫂、于菱、于莲、柳娟、珊珊、四妲、廖思源等各具性格特征的艺术形象。这部长篇获首届茅盾文学奖。